这里麦茨ノ✧
生物狗
杂食动物
圈冷人怂
沉迷吸鸟

Das schicksal

试着好好写一篇完整的文虽然根本就是在凑字数x

就当是练手吧以后会好好写的【鬼信

打着卡腓标签卖姐弟大法我简直xxx

这篇基本上都是按历史考据来写的所以请放心的x

即使在远方,

我也在你身边,

你也在我身边。 

太阳下山星星闪耀, 

啊,如果你在我身边。 

Ich bin bei dir; 

du seist auch noch so ferne, Du bist mir nah! 

Die Sonne sinkt, bald leuchten mir die Sterne. 

O, waerst du da!

Der prolog.

我现在诉说的故事,是以一位旁观者的身份陈述的,我双眼所能看见的事物。

这是关于一个任性而脆弱的孩子——我最亲爱的弟弟——的故事。他执拗地认为这个有着光鲜外表的世界在銮金色穹顶的宫殿中,在面带怜悯的圣母的壁画前,在远方仿佛要撕裂天空的教堂顶上,终究是美丽的。他不信神父口中吟诵的上帝,不信泛黄书页上记载的摩伊拉,却像孩童坚信圣诞节会有红衣老者送来礼物一样,认为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我终日惶惶不安——他的锋芒太过尖锐,以至于在他看清美好背后蛰伏的东西之前,他就会伤到自己和所爱之人。

那年冬季来的异常的早,潮湿的气息带着钻骨的寒意从脚底丝丝缕缕侵蚀至全身。壁炉内的柴火像在暗示什么似的倚靠最后的火星苟延残喘。窗外是连续三天的冬雨后难得的好天气,但刺眼的阳光并没有带来丝毫暖意。我记得那天夜里走进地牢抓住他的手时,冰冷的温度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双手也已经冻僵到无法给予他一点点热量。

“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亲爱的弟弟。”

“但我让结局变得更糟。就像从本就是一场凄惨的悲剧中又把死去的恋人抢走一样——连尸骨都不剩。”

“你后悔吗。”

“不,我从不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我没有资格。”

我的心为他疼痛却无能为力。但正如戏剧中的人伸出双手自己蒙蔽视线与理智,看戏的人无法触及戏中人的爱意和仇恨;戏外嗤笑剧本编排的愚钝,戏里长叹旁人审美的缺失一般,我所能够平静诉说的故事,只是被掩埋在时光里的,他们肤浅但仍不为人所知的表象罢了。

Ⅰ.

“弗里茨他啊,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能有你在的话我会放心很多。”年轻的上尉看着面前身份尊贵的姊弟二人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如同视线逆着阳光寻找空中的飞鸟一般虚渺。

“这是我的荣幸,尊敬的公主殿下。”他微微欠身,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那日正在训练时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王子!是王子!王子来了!”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把目光投向一处,军营中充斥着窃窃私语的嗡鸣。

“去!都干自己的事去!”被扰乱了军纪的上将显然有些不悦,但当马蹄声靠近时中年人还是压下怒气谦卑地弯下腰。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上尉大着胆子抬头望去——他觉得那一头束在颈后的淡金色头发比阳光更加耀眼。

“那一定是天使吧。”年轻的上尉不由这样想道。

当那双如同蓝宝石般的眼睛对上自己的目光时,他慌忙低下了头。

那是一双堪比艺术品的眼睛,就像一对经过仔细打磨的玻璃珠。光线在其中流转,让人想起雨后澄澈的天空。

王子快速打量了一番不远处栗色头发的上尉,随后冲上将点了点头,一踢马肚便离开了。

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开口,总之他们认识了彼此。“哈,卡特,真是个普通的名字。”上尉记得当时对方的语气明显带着戏谑,“汉斯倒是个不错的姓氏。”

王子对上尉名姓孩子气的评价换来的是对方无奈却温和地微笑。上尉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已经二十多岁的他对待十几岁的王子更像对待一个骄傲不羁的弟弟。

“我就不用介绍了吧,”王子垂下眼帘,情绪莫名的低落下来,“弗里茨,叫我弗里茨就好。”

但即使王子亲自开口,上尉依然会加上“阁下”这个后缀。

再后来的几年里,卡特成为了弗里茨的贴身侍卫,他们会在守卫打盹的时候悄悄从后面将他吓醒然后飞快地躲开,虽然没人发现但是事后还是会在两人不止的欢笑中被姊姊威廉敏娜教育一番;每每老国王突然闯进房间之前弗里茨都会飞快地将诗集塞进卡特硬邦邦的军服里,而老国王进来时看见的只有铺满桌子的军事图纸……

卡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像弗里茨那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各个国家之间游历,过早的学会如何在贵族与平民之间游走。他发誓在参军后和弗里茨待在一起的这几年中是他人生中最疯狂的日子——在他人生最后的日子。

Ⅱ.

威廉敏娜在听到父亲要处死弗里茨之后一天没有说话。她面无血色,但双眸深处却在酝酿着什么——惊讶,愤怒,绝望,或者仅仅是在思考。

十八岁的王储为了反抗他暴虐的父亲而计划逃往英格兰,从犯自然是与他几乎形影不离的上尉。老国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暴跳如雷,王储还没有搭上出逃的马车就被父亲抓了回来。

不见阳光的地牢和潮湿的天井破灭了弗里茨所有美好的妄想。他知道失败意味着什么,在开始计划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准备要面对父亲亲自拔出鞘的长剑。

但他忘了,他忘了姊姊威廉敏娜,忘了忠实的挚友汉斯上尉。他不会想到姊姊在父亲房门口跪了几天并且答应老国王擅自定下的婚事为了求老国王放过自己;他更想不到在他准备走上断头台的前一刻死刑的罪名从自己这强压到了卡特头上。

他终究什么也没想到。

在十一月刺骨的冬雨中卡特忍受了三天三夜的鞭刑,第四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但是昆斯特林这座边境小镇依旧冷得吓人。

弗里茨只记得那天卡特对他说了什么,然后就是溅满视野的红色。此后的多少个夜晚,他都在四面八方蔓延着红色的天井中被惊醒。

当晚威廉敏娜赶到潮湿阴冷的地牢中。弗里茨发着高烧,手却和老国王房门外地上的大理石一样冰凉。

“噢弗里茨……可怜的弟弟……”威廉敏娜抱着弟弟滚烫的身躯把头埋在他散乱的金发间,但没有人看见她流下一滴泪水。

一年后,当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坐在马车从昆斯特林离开时,一位真正的王储成长起来,而曾经的弗里茨却永远的葬在了那个寒冷的边境小镇。

Zu ende.

最初的日子里,夜晚弟弟从噩梦中醒来时还会下意识地呼喊一个人的名字——那个普通却无可替代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再推门而入,拿着毛巾为他擦去额前的冷汗。

当某一天我意识到自己的日子不多时,他正在自己曾经最厌恶的战场上处于人生的顶峰。我知道这对于他来说又将是一次残忍而沉重的打击——但一切都是注定的。

我们的生命早在上帝创造我们之时就恒定了。没有人逃的掉,因为所有的事物在诞生前就注定了它最终的命运。我们只能试图反抗,但千万别妄图改写。

而我最亲爱的弟弟,他注定是孤独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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